筆耕憶舊事,最是小站情。

1980年,那是個重要年份,也是我人生新的起點。那年,高中停學,我接過父親的班,融入了小站的氛圍。記得那年我恰好17歲,正是懵懂少年時。至今,我仍無法忘懷,那些日子,自己恪守本職,精神飽滿,心里的那個美呀,無以言說。只覺得小站生活非常美好,充滿詩意。我在小站的變遷與成長,無不是一種歲月的饋贈與見證。

記憶,總在時間里回放。那時,我背起行裝來到小站,當了一名養(yǎng)路工。一眨眼,就是43年了。我把一腔生命和激情,交給了日日夜夜。歲月淡遠,而我分明記得,置身于滿是翻漿的背景下,將道砟一撮箕一撮箕倒進枕木的動作,還是那么鮮活。烈日炎炎,光芒四射,汗水將我涔涔的臉照亮,也照亮那蔥郁的目光和思緒。那一刻,辛勤的勞作方式,成為我揮之不去的剪影,也成了我心中永不消逝的精神坐標,或許更是一種小站情緣吧。

對于小站,我既熟悉,又難忘。作為“鐵二代”,我有生活在小站的經(jīng)歷,那段扎根小站無私奉獻的歲月,便是自己與追夢結(jié)緣十分重要的一個節(jié)點。

有人說,時間是一種沉淀,日子是一種氣味。我覺得追夢路上的光陰,隱含了太多小站人對鋼軌的情義。文字在心靈飛翔,我感覺自己猶如駿馬眷戀草原那樣,總是世態(tài)倏然機緣萬千,可我走上追夢之路純屬偶然。

在入路之后的43年中,忍不注努力著、癡迷地利用業(yè)余時間,堅持不懈地去堆砌畢生的夢想。直到1986年春夏之交,我信手所寫的一篇“豆腐塊”在《成都鐵道報》上發(fā)表,不料這種際遇,竟觸發(fā)了我長期對文字潛在的癡迷,從此我視各類媒體為一塊待耕沃土,無怨無悔地把希望的種子年復一年地傾情播撒、追夢不止。

后來,坐在窗明幾凈的辦公室里,心情舒暢,心緒鮮活,備感追夢的艱辛,足跡的崎嶇和雨后彩虹的燦爛。往事如風,那些生動的場景,歷歷在目,感佩于心,成詩成夢。于是,43年的見證,43年的風雨,43年的酸甜苦辣,全化為一本本作品剪貼本,珍藏又珍藏,只為見證激情。我明白,這激情點燃的不止是火,是一種信念,是一份希望,一種夢想,寓意深遠。

說來還真幸運,我不僅成了小站人,而且努力追夢到了段部。說是中層,其實不過是從事文字工作而己。雖然有了一個新的開端,可追夢之路畢竟是漫長而艱辛的。好在追夢的情懷及成果畢竟都是一個誘人的夢,而半途而廢也不是我的性格,所以在漫長的歲月中,長夜孤燈、自甘寂寞、知難而進、不懈追求,守望著融會苦辣酸甜十分遙遠的夢。盡管這條路上遍布荊棘,但最大的享受是感情找到了思想的依托和支撐,思想找到了夢的載體及其表現(xiàn)形式。每當舞動鍵盤時,一種對山區(qū)鐵路的責任感和對自我的鞭策力油然而生;既為山區(qū)鐵路盡一份責任,又為自己創(chuàng)造豐富人生,成為我自覺地把追夢與小站接軌,追夢路上經(jīng)久不衰的恒動力。

“功夫不負有心人。”自從1986年春夏之交的處女作在《成都鐵道報》誕生至今,一晃38年過去了。盡管后來我從當年的養(yǎng)路工經(jīng)歷了頻繁調(diào)動、多崗任職、光榮退休等人生轉(zhuǎn)折,但追夢路上的不解情緣反而愈加深厚,文字緣也結(jié)下甜蜜的果實。迄今為止,我主要依靠業(yè)余時間先后撰寫新聞、文學作品累計超過10000余篇,體裁涉及消息、通訊、散文、隨筆、詩歌、雜文、小小說、報告文學等多種樣式,各類作品總字數(shù)約300余萬字。2023年,我既加入了中國鐵路文聯(lián),又在龍中國風文化發(fā)展中心第五文學社1774分院11期培訓結(jié)業(yè)。為了反哺和回饋社會,積極參與第12期教學,任1971分院副分院長......2024年2月底,我以“破殼而出”為題,仔細分析了幾十年廝守青燈的不易,完成了雜文集的整理。3月份,以“歲月的痕跡”搭建了散文集框架;6月著手,以“詞海泛舟”整理了詩詞曲賦集。惟愿抓住一些什么,留下一些什么,讓自己在人生的后半程,老驥伏櫪,壯志不已。

筆耕路上小站情。鍵盤成了我謳歌的舞臺,無畏前行的動力。我樂在其中,保持以往在追夢路上奮力攀登的好習慣,促使自己讓有限的生命盡力陶醉于這條漫漫征途上,去靜享歲月的一份純寧。